大约是一晚睡得还好,早上起来似乎心情平和许多了。在一个病态的心中所起的波涛,总比身心健全的人要可怕得多,从我自己身体上面便找到那证据了。
我似乎忘了我所作的一切事。我忽然又不想走了。我的病,只是过度的疲倦,在一种安静的休息中便可以恢复了我这疲倦的。当精神复了元,又吸了些晚春清晨新鲜空气后,血在血管里流,有了力气,有了那种找一件麻烦到身上的欲望,我决定的在今天要在我的恋爱上建树一些奇迹了。
在往常,我便是每当早上要比晚上人是乐观一点的。一件平常事情凡是在早上可以一笑置之者,当人精神支持不来时,就会觉到十分的难堪。这时我把一些临我头上的难关看成非常容易解决了。我知道我将怎样走我所走的道路。
我先莫说我的希望。其于姨,她在我身上所需要的,我将全部送她,无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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