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去,照老例八点半钟才能开夜饭。
在餐桌上,姨太太的事情似乎应该忘记了。
事实可并不如此。同餐桌就有一个姨太太。虽然这是别人所有,无从来印证市场那老骗子说我的事情。不过,这终是一个姨太太。我为我脑中所萦绕的预言,开始做一些略近于傻子的梦了。一上桌我就用平素不曾有的眼光去注意她举动。而她,不久也就有了些感觉,这感觉,神秘的反应回来,我更傻了。
……不过,这人从装饰上行为上身分上都太同我想象的姨太太生活相离太远。这是制止我向傻走去的一个小打击。姨太太人格的综合,我总以为放浪一点并不算过分。这人却小寡妇样的朴素,沉静又如同一个无风的湖面。若非从她那微长的蛋形脸庞上时常现出些三月间春风样子的和气笑容来,真容易使一个陌生人猜想到她是一个丧了良人的可怜未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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