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的“打诨”,是历史上特许的专利,这种专利的获得,实包含一点儿不光荣的传统,即“帝王弄臣”。但枚乘司马相如词赋之臣,当时也一回待诏金马门,同样有帝王弄臣意味,所以这种不光荣也只是指它当时在帝王身边的抽象地位,并非指它在社会上的抽象价值。若就讽谏而言,在春秋战国时代,它的重要有时即恐怕比读书诵诗的儒者还切于实际,而容易有作用见效果。“优孟衣冠”这个典故的由来,即证明它的作用和效果,针对问题为当时儒者所不及。初期的戏既把讽谏和调笑两种成分相混,戏的本色长处是能机捷取巧,一语破的。短处偏重谐谑时,则易成琐亵,先或尚保留侏儒专事讽谏长处,后乃衍为纯粹调笑取乐,“漆城荡荡,寇来不得上,”成为千古讽谏佳话;到柏梁台联句,郭舍人说的“吃妃子舌甘如饴”就近于专寻开心了。
唐代是个在佛道二教烘染下充满抒情空气的时代,事事都包含比赛精神,在娱乐方面更擅长花样翻新。文人做诗写小说,多见神见鬼的叙述描绘,等于用怪异抒情,所以不问真伪,一例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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