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史中多讽刺记载,且有特为别立一个部门的。惟既多出于载笔立言之士,或草泽下民亡国之臣,形诸歌咏,所以多不外乎“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原则。重在以微见着,言约意远。虽间或也有说得极直接极露骨,可是较高的讽刺,总以蕴藉而不能背乎诗人雅言之旨,被认为正宗,并且作用大,影响深。自战国纵横之士以口舌取卿相,诸子著书立说,各有以自见,一种新的泼剌风气成立后,讽刺因中层分子抬头,使用范围就较宽了一些,也较粗糙了些。即以近于小说故事讽刺而言,如《国策》所引螳螂捕蝉譬喻之繁复而精巧,《韩非子》、《吕览》所称引齐人宋人故事之简单而鄙俚不文,正可见出讽刺到诸子手中时,如何从雅言而转为社会通俗故事。
雅言体虽尚保留于《说苑》、《新序》一类作品中,且形成魏晋人生活一部门(也可说极重要一部门)。《世说新语》这部书,因保留这个时代人物的雅言风度,更成为中国小说一部门。可是它的全盛时代也正是它衰落的起始,从此以后,雅言完事。到唐代,即无可追寻。《朝野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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