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谢谢您的来信。某君信寄还。你要我作的不知什么事。是不是说应当多写点小论文?是不是说批评《水星》?
若说的只是要我写点对于创作的态度和意见,我本来有几篇讲演稿子,说的话也许同一般人稍稍不同。但不成,这文章我不想发表。第一件就是每个人脑子是受“生活”同“一堆书”安排的,观念同情感是一片生活一堆书籍的反映。同样的生活,同样读了那么一堆书,但领会稍稍不同些,到结果也就变成两样东西了。人与人原来很不同!你尽管相信人类应当平等,但事实上人与人有时候比人与猴子差别得还多,你得承认。我说的是差别,不是智愚。我的生活同一堆书与人不一样,这个真如你说的,帮助了我,使我想到的写出的皆走了一条新路。这自然是事实。五年内我若不病死,十年内又还不自杀,我也想到,我一定还可以在这一堆日子里作出许多事情。我可以写出些比目前完美的文章,一定的。但我今日明日实在还不配教人,不配指导人。大多数人受过“学校教育”,我受的却是“人事教育”。受学校教育的人 ......
非注册付费用户仅能浏览前500字,更多内容,请 注册或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