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存兄:
来信并转巴金信,皆已如嘱转致,可释念。关于《萌芽》被禁事,巴金兄并无如何不快处。此间熟人据弟所常晤面者言之,亦并无误会兄与杜衡兄等事,因上海任何谣言,似乎毫无知之者,故无传闻,亦复无误会也。上海方面大约因为习气所在,故无中生有之消息乃特多,一时集中于兄,不妨处之以静,持之以和,时间稍久,即无事矣。刊物能想法支持下去,万勿因小故而灰心,环境恶劣则设法顺应其势以导之。即一时之间,难为另一方面友好所谅解,亦不妨且默然缄口,时间略长,以事实来作说明,则委屈求全之苦衷,固终必不至于永无人知也。弟于创作即素持此种态度,不求一时面面周到,惟老老实实努力下去,他方面不得体之批评,无聊之造谣,从不置辩,亦不究其来源,亦不亟图说明,一切皆付之“时间”,久而久之,则一切是非俱已明白,前之为仇者,莫不皆以为友矣,前之贬弟文为不值一文者,乃自知其所下按语之过早矣。弟以为从事文学者,此种风度实不可缺少,因欲此一时代所有成绩较佳,固必须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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