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那表哥又从乡下来了,见了他使我非常快乐。
我问他那些水车,那些碾坊,又问他许多我在乡下所熟习的东西。可是我不明白,这次他竟不大理我,不大同我亲热。他只成天出去买白带子,自己买了许多不算,还托我四叔买了许多。家中搁下两担白带子,还说不大够用。他同我爸爸又商量了很多事情,我虽听到却不很懂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件便是把三弟同大哥派阿娾当天送进苗乡去,把我大姐二姐送过表哥乡下那个能容万人避难的齐梁洞去。爸爸即刻就遵照表哥的计划办去,母亲当时似乎也承认这么办较安全方便。在一种迅速处置下,四人当天离开家中同表哥上了路。表哥去时挑了一担白带子,同来另一个陌生人也挑了一担,我疑心他想开一个铺子,才用得着这样多带子。
当表哥一行人众动身时,爸爸问表哥明夜来不来,那一个就回答说:“不来,怎么成事?我的事还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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