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海时我住在北京路清华同学会寄宿舍,到了第四天,得了个他们住处的通知,方过吕班路万宜坊六十某号去找寻这两个朋友。那天两人都出了门,只一个藤制摇篮里,躺着个大头圆脸的小孩子,睡得正好。他们因为知道我会来,并不锁门,桌上留有一个字条,要我同小孩玩玩,且告我过两点钟他们方能回家。我在小孩藤篮边坐了一会,欣赏了这小生物睡态约莫一点钟,既不见两人回来,也不见小孩醒觉,故也留下一个字条,说:“我坐了一点钟,拧了小孩子的小脸三下,这小东西不醒,你们又不回来,我还得作点别的事情,只好走了。”
两人当晚来我住处时,恰好我又不在家。
第二次我在万宜坊见着了这两个人。不见面以前,我从南京方面先就听人说起关于他们半年来生活变迁的各种传说。这些传说恰如关于说到我的一部分神话,那么又荒唐又古怪,使人极其难于相信。从那些传说里,既不能找寻什么线索,也不能得到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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