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自一个庙老儿杂记
如今的哥哥,对我简直是一个温煦慈爱的母亲了。至于把时间倒拖转去七八年的样子,则我们竟可以说是一对仇人!
不错,一对仇人!当哥哥从图画学校归来,吵散我同六弟正做得高兴的玩意事,而且有理无理把手掌掷到我们脸上时,母亲在厨房炒菜,见我们哭哭啼啼去诉冤,常说我们是一对仇人呢。
这时想来,原多是我们的不对。因当时的顽劣行为,本来也非一个一个耳刮子不能打去的。这明明是哥哥爱我同六弟处,但当时的我们,为了他专扫我们的兴,打我们的嘴,对他的不平,竟至于时时刻刻在暗地里诅咒他耳朵益发失聪,眼睛益发失明。
一到哥哥从本地图画学校毕了业,到长沙去升学后,哈哈,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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