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玲事件”前后
1932年底,沈从文收到张允和、张兆和姐妹俩发来的有关婚事已获应允的电报。长达四年之久的耐心与期待终于有了预期的回响,沈从文心里蓄满了莫可名状的喜悦。一俟学期结束,他便立即动身赶往苏州。
第二次来苏州,是同年寒假,穿件蓝布面子的破狐皮袍。我们同他熟了些,便一刻不离地想听故事。晚饭后,大家围在炭火盆旁,他不慌不忙,随编随讲。讲怎样猎野猪,讲船怎样在激流中下滩。形容旷野,形容树林。谈到鸟,便学各种不同的啼唤,学狼嚎,似乎更拿手。有时站起来转个圈子,手舞足蹈,像戏迷票友在台上不肯下台。可我们这群中小学生习惯是早睡觉的。我迷迷糊糊中忽然听一个男人叫:“四妹,四妹!”因为我同胞中从没有一个哥哥,惊醒了一看,原来是第二次来访的客人,心里老大不高兴。“你胆敢叫我四妹!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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