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融化。田沟里到处有注入小溪河中的融雪水,正如对于远海的向往,共同作成一种欢乐的奔赴。来自留有残雪溪涧边竹篁丛中的山鸟声,比地面花草占先透露出一点春天消息,对我更俨然是种会心的招邀。就中尤以那个窗后竹园的寄居者,全身油灰、颈脖间围了一条锦带的斑鸠,作成的调子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离奇,好象在我耳边作成一种对话,代替我和巧秀的对话:“巧秀,巧秀,你可当真要走?你千万莫走!”
“哥哥,哥哥,喔。你可是叫我?你从不理我,怎么好责备我?”
原本还不过是在晓梦迷蒙里,听到这个古怪荒谬的对答,醒来不免十分惆怅。目前却似乎清清楚楚的,且稍微有点嘲谑意味,近在我耳边诉说。我再也不能在这个大庄院住下了。
因此用“欢喜单独”作理由,迁移了个新地方,村外药王宫偏院中小楼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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