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聂勋坐在北京南城某会馆里南屋一个小房子的窗前,藉檐口黄昏余光,修整他那未完成的画稿。一不小心,一点淡墨水滴在纸角上,找寻吸水纸不得,担心把画弄坏了,忙伏在纸上用口去吸吮那墨水。一面想,“真糟,真糟,不小心就出乱子!”完事时去看那画上水迹,好在画并未受损失。他苦笑着。
天已将夜。会馆里院子中两株洋槐树,叶子被微风刷着,声音单调而无意义,寂寞而闷人,正象征这青年人的生活,目前一无所有,希望全在未来。
再过十天半月,成球成串的白花,就会在这槐树枝叶间开放,到时照例会有北平特殊的夹砂带然风,无意义的吹着,香味各处送去,蜂子却被引来了。这些小小虫子终日营营嗡嗡,不知它从何处来,又飞往何处,院中一定因此多有了一点生气。会馆大门对街的成衣铺小姑娘,必将打了芦竹秆子,上面用绳子或铁丝作成一个圈儿,来摘树上的花,一大把插到洋酒瓶里去,搁在门前窗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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