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某一个星期四日,在一个画报的编辑室中,一个年青人口里含着一根烟,坐在一张摇动椅子上摇来摇去看他的信件。
信件一大堆,在一种无从清数的凌乱无次情形下散满一桌子。
这少年编辑先生,每把一件东西攫到手,就随便撕开,看一看,或是叹声气,或是笑一笑,又或是在那远地寄来的照片上,用铅笔画上一个符号,就马上丢开,又取第二件。
是不是这工作少年人有很大的趣味?看他眉只锁拢去,聚成一堆,似乎工作已苦着这少年人的心了。然而在那为烟子包围的脸部,常常是不自然的在笑,工作于少年,又似乎未尝无大的趣味。以生活作游戏的心情,纵有着那疲乏的颓丧,也许这不是根本的无聊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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