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衡先生既卒二十有四年,遗命不为行状及铭墓之文;诏其子自牧曰:『若是以为名也,其将绍述吾学而光大之,无以名而以实,其可乎』!已而军事起,自牧积劳至道员,加布政使衔;以其官赠先生荣禄大夫,尽刻其遗书曰「周易辑义」十二卷、曰「诗义钞」八卷、曰「礼记辑义」八十卷、曰「春秋经义」百二十卷、曰「听园文存」二十四卷。于是,先生之学大光显矣。同治十有三年,重治鹤寿山墓道,以告于嵩焘曰:『吾先公不欲为名以自张也,自牧惴惴焉,惧隳弃先人名德,未敢有忘。而讫于今,无文墓;将使后世子孙无以考览先人之德业以称其家世,自牧盖尤惧焉!诚得君文纪其实,砻而掩之,被之无穷,犹先公之志也』。乌虖!若先生者,何所资于吾文。然综叙先贤政蹟与其箸书,固亦后死者之责也。
先生讳学尹,字子任,一字少衡;晚年自号听翁。世为湘阴人;先世以行贾,寄籍宛平。既举进士,奉父丧归葬,复为湘阴人。改官即用知县,签发福建,署归化、莆田县事;补闽清县知县,调补侯官;擢台湾府北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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