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撰到东京,会了几天朋友。一日到了他同乡郑绍畋处。这郑绍畋从乙巳年即到了日本。他父亲曾在张伯熙家教书,所以得了一名前清的官费。初来的时候进了成城学校,嗣后以该校功课不合意,遂退了学出来,至今尚没有一定的学校。与周撰是几年前的老友,今日见他来了,不胜欢喜。
闲谈丁几句,周撰即问道:“别来遇合如何?有满意的没有?”郑绍畋笑道:“说什么满意的,只求可以将就下去的也没有。倒是你这周郎有福,居然被你把姨姊都弄上了。”周撰笑道:“那不过哄着他们玩玩罢了。我哪里有什么真心要娶她。”郑绍畋点头道:“这些事原是玩意儿,认不得真的。”周撰复问道:“夏麓莼现在搬往哪儿去了?他近来怎么样?”郑绍畋拍手笑道:“你不问,我倒忘记了。他于今注重国货,已不买东洋货了。住的地方隔这里不远,就在光明馆。”周撰道:“光明馆不是在三崎町吗?”郑绍畋道:“是。”周撰说:“什么国货?是哪个?还好吗?”郑绍畋道:“岂但好,风骚极了!这个人说起来,大约你也应该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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