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慕善这日正在局里请客吃酒,忽然走进来两个堂子里的娘姨、大姐,笑嘻嘻的朝着他说:“我们先生就来。”王慕善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相好西荟芳花媛媛的一个大姐,名叫阿金,一个娘姨,名唤阿巧的。便是前个月里过节,工慕善短欠这花媛媛十二台酒钱,九十六个局钱,节边正因转运不灵,没有送去。花媛媛的母亲平时因见这位王大少来往的很有几个大人老爷,谅非安心漂帐的人,一时掉头不转也是有的,因此并未叫娘姨、大姐上门来讨,以为过节之后,只要王大少仍旧前来照应,这钱终究要还的。谁料自从节前顶到如今,王大少一趟未曾光降。到局里问问,总说在家里,到公馆里问问,又说在局里,打定主意,总不叫你见面。后来又听他同走的朋友讲起,说王某人节后又做了百花底的周宝宝,两人十分要好,不到一月,已经吃过三个双台,碰过八场和。
花媛媛的娘心上恨极了,几次三番的要去候他,总被他预先得信,不是从后门逃走便是赖在周宝宝房间进住不出来。因此,花媛媛的娘一连候了几日未曾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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