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年春,我前往到距家一百里的萍乡县县立小学堂读书,开始了我童年生活的另一页。
萍乡小学堂是在废科举兴学校之后才成立的,学校主持人是本县的一些著名的宿儒,他们往重读经,管理学生也很严格;尤其不让那些“异端邪说”侵入到学生们的脑中;他们希望每一个学生都成为循规蹈矩的“方正之士”。可是学校中担任科学常识一类课程的先生们,多是一些青年新进人物,他们的想法与那些主持人的观念不尽相同,很注重让学生们了解一些新事物。因此,在学生的脑海中,不仅有孔夫子,也有拿破仑、华盛顿、牛顿、瓦特和卢骚等等。学生们确信地球不是平面的,而是球型的;圣人不仅出在东方,也出在西方,而且他们之间的学说也并不是一致的。中西文化的激荡情景,在我们小学堂里就是这样开始的。
满清政府为了镇压这区域中可能再度发生叛乱,在本县增设了一个兵备道衙门,派来了一个新道台,建筑了新道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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