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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人民文学》 2007年 第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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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来的这组短篇中,人物和事物在变化和变幻,时代暗自塑造着这个名叫“机村”的藏族村庄。阿来的力量在于,他沉静、自制,他拒绝强加于人,他笔下的人和物保持着自身的尺度和边界,不会想他们不可能想的,也不会感受他们无从感受的。
       这种艺术上精确的“恰当”,也是作者对他所写的对象的珍惜和敬重,不过度阐释,让人和物展现本来面目——阿来的文字人们通常以为是绚灿。其实。他是天然,天然去雕饰,反而眩目。
       对生活、对自我的过度阐释,可能正损害着生活和文学,建议朋友们看看《安定医院的肆意时光》,其中一个美国人谈到抑郁症时有一句话说得很有意思:“主要原因是在这个土地上滋长着一遇困难就变得抑郁起来的不良情绪”。
       而我们的文学可能也正为抑郁症所苦,其症候就是一定要“深刻”,而要深刻就一定要哭天抢地、悲惨灰暗。
       没有人认为生活中没有困难和苦难,我们也不应在困难和苦难面前闭上眼睛。但是,如果我们真的睁开眼睛,我们就会看到,生活之辽阔、人心之浩瀚在于,我们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未必一遇困难就抑郁或狂躁起来,他们坚韧、乐观,他们克服困难,追求幸福。
       幸福是无限多样的,没有统一标准。它关乎主观体验。在张鲁镭的《小日子》和《橘子豆腐》中,我们就感受到了“他”和“她”的幸福。同样的故事放在一个习惯于“深刻”的作者手里很可能是愁云惨雾,那么,也许应该警觉,那团愁云惨雾不一定全在你的对象身上,而是在你自己的心里。
       霍不思在《长夜漫漫好看戏》中谈到豫剧《对花枪》里的姜桂芝,称她为“何其美艳的老太太”,“人生本来就是悲喜剧,老太太姜桂芝有一万种理由悲惨,有一万种理由哀怨”,然而她没有,“她硬是把她含辛茹苦独立支持的日子过得生龙活虎、铿锵有力,把四十年的辛酸过得一团热闹和气和旺气”,“她一盆火似的,保持着酣畅的乐观,拒绝了无谓的愁苦”,“这是经过风浪经过历练的美艳,是经受时间点染和考验的美艳,是战胜了时间压倒了枯萎的美艳……与智慧有关,与富贵无涉。”
       ——这期面世时正值春节,在这样的热闹的时刻。让我们重温在民间、在悠长岁月中生龙活虎、铿锵有力的喜乐。
       ——编 者